大风

王小鱼

   大风

一
大风年年如此
把相同的世界变来变去
还有叶子，长满果实的植物
这一年，春花秋月
平分秋色
这一年我好像又失去了什么
脖子以下的东西
被埋的很深

被黄土生养又被黄土埋葬
我是土地的主人也是土地的子民
从第一口吸吮开始
我就慢慢生根
遇到春天我就叶绿花开
遇到秋天我就硕果累累
我从没有停止
在生命的土壤中
自给自足


二
我曾经那么年轻
爱自由也爱争强好胜
我为现实拼命
有欲望我就让它横行
我骄傲过
像春天一样灿烂
像秋天一样伤感
如今又一次在九月
又一次被大风包围

让我感觉幸运的
消失的季节明年还会再回
让我感觉绝望的
时光在慢慢消耗殆尽
我把这世界翻过去倒过去
狠狠地爱着
我抬抬头
挺直了腰
像从前那样
收获和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