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难免要被牵着鼻子走

程志强

一些事情难免要被牵着鼻子走

1.乜斜

半厘米的微笑，像不规则的队伍，

椭圆形的球场独自萎缩。

没有一个十字路口，裤腿脏兮兮的，

像是刚刚从泥潭里拔出来。

光秃秃的肩膀扛着喜悦的棺材，

阳光的胡茬，扎得世人

躲闪不及。痛苦的水花开满了夜空，

不是于心不忍，产品的使用手册，

被当做废品，抵押了肥料。

现实主义的纸巾不情愿腐烂，

那么，顺着时间的汗毛，

征缴吧！河底快要被琢磨透了，

在土壤颗粒的掩饰下，

一段婚姻战栗着细小的梦靥。

嘴角流涎，蜜罐有蜜罐的处世哲学，

谁也不便打搅。火车驶过球场，

发情的白色线条发火了，

鱼龙混杂，规则也乜斜着眼。

2.独守

白发当头，云朵在无框的眼镜里飘，

空心菜长满了疲倦的院子。

深色的外套沉浸在路口的繁杂里，

歌者早出晚归，醉醺醺的手指，

触碰到声音的关爱。

呃，最后一夜，窗帘的边缘，

意识到了态势的严重，

生命的钥匙像退休的干事，

膝盖在讯问——亲爱的孩子们啊，

谁对笔直的精神动了手脚？

这一次，锦衣绸缎埋没了人才，

那在远方闪烁的，不是草垛，

不是板凳，还会是什么？

那些黑暗，像小羊一样迷路了。

老眼昏花的意识，在熟睡，

一股暖流，独守着东厢房，

闪电将一碗水施舍给干旱的祖屋。

3.河流学会了停顿

再抽搐几下，

雨就会从尴尬的半空中落下来，

落在已经被意识到的无声无息的世界里。

低沉的嗓音被冲洗过，

石头瞪大了眼睛，

张开双臂的万物做出飞翔的姿势。

河流渐渐地学会了停顿，

在必要的地方挥霍失败的想法，

冲破悬念的束缚。

舌头亲吻着舌头，

大地的锁骨深深地爱恋着天空的背影，

陷进茫然无措的知觉中。

诗人们给花草浇水，

绿叶感动得流泪满面。

完美的建筑像最原始的崇拜，

直插云霄——

屏住呼吸的疼痛是无可救药的，

洁白的云朵什么时候被染上了世俗的颜色？

哭丧的人在庆祝悲戚之美。

天气的铺垫，

众多的在位者并不赞同。

4.被驯化的悲伤

就连悲伤，也被驯化了。

光线的一意孤行，

让思念具备了形状。

我在何处？乏味的日子犹如探囊取物，

爱，没有邮寄到理想的地址，

今夜的暗流，

有些不可遏制的韵味。

是坦然是隐遁？

可怕的空白里荡漾着不安分的因子。

酒杯厌恶了嘴唇，

鸟从树上跌落，

着实吓了月亮一跳。

我抓拍了很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pose，

自己也被架空了，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与理智的现实打擦边球。

景象破碎，没关系，

廉租房被一团雾气抬高了。

叫卖声是麻醉剂。

我笑得开心，

不愿意神不知鬼不觉地醒来。

5.即将发生的事情

事情很快就会发生，

借口很快就会从地心里涌出，

触目惊心，满世界都是。

就像前几天街道上忽然出现的黄泥巴，

就像捣蛋的孩子们谋划的恶作剧。

大部分事情的年纪并不大，

就卷起了裤脚，露出腿肚上的肌肉疙瘩。

旧城区的建筑佝偻着腰，

大清早起来，就乌烟瘴气的。

垃圾和人流混为一谈，事情原本不是这个样子，

上层社会的阔佬们躲在豪华的小轿车里，

在眼前只是一闪。在城郊结合部，

高速公路也被人搞过，

各种商标都戴着黑色眼镜，

叫出子虚乌有的商机和随意捏造的利润率，

勾引市民上当。工人们蹲在天桥上，

盯着这个城市，像盯着一个仓库，

进进出出——贪婪地沸腾着——必须流动，

必须保持一定的速度。

找不到停车位，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一些事情难免要被牵着鼻子走。

6.躲避

鬓角的冷霜，

遮掩了清晨的一群编辑们。

睫毛像疯了一样，

陌生的节气上气接不上下气。

雨，在高处，

车辆，在时间凹陷处。

杯沿躲避嘴唇，

皇冠镶嵌在一个网站上。

放牛娃倾听，

来自缝隙里的骚动，

白色的火焰，像齑粉一点一点地散落。

把篾席往镜子的方位挪了挪，

阳光，不得空，

雨水，开始死搅蛮缠。

程志强

如此尔 发表于 2016-7-27 16:03
杂，乱，没有纵向深度。

多谢批评，远握

如此尔

杂，乱，没有纵向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