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集的形式中酝酿一次游手好闲

程志强

在密集的形式中酝酿一次游手好闲

1.现状

比如说，只用三分力

就能扳倒壮烈

比如说，一摞钞票拍打着翅膀

栅栏的枝条湿冷

比如说，身体散漫

再好的铺陈也是枉费心机

比如说，未来是乱石堆

门取消了自己

比如说，错失了窗外的车来车往

风的歇斯底里

比如说，有一阵抽搐

让背影温暖

找到了家的感觉

比如说，流行的怀才不遇

在深夜里走街串巷

比如说，额外的收获

像一轮明月

悬而不决

弥漫着弦外之音

2.失眠

蚊帐里，借助微光捉几只蚊子，

推心置腹地交谈，

楼下的恶习仍在蔓延，

叫骂声，沿着地板的缝隙往上冒，

浸洇了床铺，隔壁的水声，

时近时远，水做的人在倾诉，

月亮藏在窗帘背后，

只把冰凉的语气，

从一口碗倒进一只杯子，

街道上的洒水车，

暗合着深夜的混沌欲望，

突然闯入禁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细腻的芬芳与生俱来，

有别于各持己见，

翻身时，狂乱的枝条抽打着，

时光的叶子和一阵酸涩。

3.短调

一首曲子

在画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一声狗吠

那么焦急地跑出来

又跑进去

似是不愿

打破泛黄的局面

一根骨头

在放牧多年前的春风

阳光被染红了

4.忘不了

时隔数日，仍是荒诞不经的

那枚被冷落的背影

漩涡，浅吟低唱的卑微

渐渐地漫过了

高傲的头颅——叩响黎明

粗陶，挂着釉

卡在了通往黄昏的路口

隐隐地，血液充斥着凌乱的肉体

田野恍惚

依山而下的荒草

将山的纹路和跳跃的节奏

掩埋于心底

那完美的缺口

一遍遍地亲吻暮春的风

一切都没忘

5.一件仿品

继续模仿，

在密集的形式中酝酿一次游手好闲，

阳光，不停地倾泻，

树枝拍打着蓬乱的草垛，

血液长时间蹲伏，

纹丝不动，天空的灵感来自自身的蔚蓝，

蝉鸣的牵引渐渐有力，

故事发酵了，

隔着窗帘看到不该沦陷的完美，

不经意的闪电，

将骨头磨成了针，

在大地的铺陈中精致地绣花，

花瓣起身，告别初衷，

民谣里的丝线纤细而金黄，

轻轻地一勒，

就勒出了被抄袭的忧悒，

好比一件仿品，

将身世遗失在了娘胎之中。

6.闪电的一声惨叫

先是山岩壮烈，

后是拎着刀的北风没有始终，

鼓励只是外在形式。

跟随乡音，

打捞那些坠入湖底的遭遇，

其实在人生中，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一滴水包容了太多太多的火焰。

“时间是时间的灰烬。”

反抗有什么用？

笑脸堆积在一起，

一道闪电，

像深夜的猫突然发出的一声惨叫。

我看清楚了——

惊醒的烛火形容憔悴，

不带任何修饰。

老猫

像深夜的猫突然发出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