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外一首）

会宁老马

鸟语（外一首）
作者：马维驹

窗台上，两只美丽的鸟儿在对谈
态度极认真
语言，凝练到单音节
我想，这可能就是它们的诗吧

天空飘着零星雪花
对谈，可能和雪有关
我看到，鸟儿每翘一下尾巴、伸一下脖子
就会发出一句：喳，喳！

雪花，以背景的形式应和着
一刻钟时间，雪盖住了鸟儿爪子下
那一小片花岗岩石板
好看的爪印写满窗台
季节，由此进入隆冬

无雪的深冬，无话可说

无雪的深冬，风是唯一的语言
我低着头走路，不和任何人搭话
风，声形并茂
一会儿在高处嘶鸣，一会儿把空枝摇晃
有时，赶着一群枯叶前行
显然有着明确的去向
我看得清楚，却不说话
风阻止我前行，把我的头发当做旗帜
我一言不发
说什么呢？无雪的深冬
无话可说
倒不如，让我的心再寒冷些
把所有的潮湿，都凝结成冰晶
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