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许多毛茸茸的胡须

程志强

水有许多毛茸茸的胡须

1.一场雨并非完全下在了耳朵里

一场雨，并非完全下在了耳朵里，

风，提前向人们打过招呼，

树木扭动僵硬的身躯，

灰尘飞溅——像是受到了雨的鼓舞。

甚至，整个院子都翻卷，

阳光选个位置，也抓紧藏好。

生怕被雨打湿了，

干燥的象征就无法向上级交差。

屋檐下，目光被捆成几束，

一起等待雨的到来，

用沉默鼓掌，顺便拍拍往事的羽毛。

最后，每一滴雨都成为火焰，

无数朵火焰气势汹汹，

钻进耳朵，转眼又流淌在脸颊，

而人们仍在原处。

生活照旧，太阳却有了甘甜的味道。

2.遗憾

有遗憾，更好！

谷子正走向另一种用途。

最后一眼不值得颂扬，

穿着旧式衣帽，

不封喉。剑走偏锋，

毛笔颤抖着航向坚定的几根毛。

额外添加滥情的度数，

折断地平线。

必须离开，放低身段出走，

在空壳里吵得不亦乐乎。

声音不绝于耳，

遥远的乡亲，浅浅的，

一下子荡开了畏首畏尾的涟漪。

风，将自身的毛病，

硬塞给了水。

头发卷曲，柔情似水。

遗憾终归是好的。

3.哪怕是笨拙的

无法安坐，想在浑圆的孤独表面

找到一个切入点，哪怕是笨拙的

在心底横冲直撞，不知道风在吹

行色匆匆。鼓点，在大声地欢呼

跳一曲华尔兹，山路牵扯出心痛

波光粼粼的鱼群被侵占，不改变

一种停滞的感觉。溪水回到唇角

拥抱得太紧，伤疤是神赐的妖艳

山有根，水有许多毛茸茸的胡须

拓荒的人们在饥饿中唤回了光阴

双手合掌，意念在揉搓一根缆绳

订婚的戒指在夜空施舍她的银辉

4.面如满月

慢慢隆起，婉转地走，天女散花，面如满月，

又像法律条文，刀刻剑削，莫须有的牵引力。

在后退，必须承认，欲望的补偿，正在消失。

一而再，再而三地吆喝，咬下了牙印和车辙，

无数次冒险的方式厌倦了实体，具体的事情，

需要拿到台面上，方能过关。砧木死气沉沉，

有了定身术，要用所有的脸，换取同一张脸。

戏剧性的戏谑树于门前，锋利，新鲜的花销，

偷偷地将原委封存，寄人篱下，泛黄的信笺。

庙宇归位，灌木丛振翅高飞，斧子居然辟邪，

五彩的纸幡，默念心碎，垫脚石在虚度光阴。

5.无法省略的折叠

无力，粘稠，与生俱来的专横……

正如眼前的孤单，令人销魂，

死在了十字路口，

抑或从十楼的窗户跳下，

一了百了，凌空抖开红色的花朵，

短暂的折叠，看不见的锋芒，

虚度，始终惊惧于一束类似把柄的光，

荒唐至极，站在门前，

立于不败之地，犄角练习武术，

石板被一掌拍碎，

假想敌，攫取某个段落，

根本不会气馁，香烟点燃了香火，

草木葳蕤，花销疯长，

将僵局挑破，失去桃花和支撑，

匍匐在伪装的台阶之上……

6.我不会交出孤绝

我的孤绝，我不会交出，

孤零零地飞来飞去，这是我的自由。

不多的财产，与善意结交，

灌木丛里的生活，

谁也管不了。车辆逶迤而去，

闹市里的山脉再也不适合

我的心扉，我的脸要支撑起我的未来。

刺耳的警笛完全可以弃之不用，

街道已经麻木，经济萧条，

湖泊停靠在市郊。

沉稳的剧场寻找着年轮，

我掏出云朵和翅膀，

自由地飞——身后的落日破败不堪。

我选择了缥缈和虚妄，

我是戴罪之人，

但我不会交出精致的孤绝。

老猫

鱼不在多，鲜活就行，问好

老猫

鱼不在多，鲜活就行，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