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的练习

还叫悟空

《起来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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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买回家，儿子还在睡
十五岁的少年
蜷曲着
英俊的少年
蜷曲着
在他喜欢的
那张行军床上
鼻翼
轻轻扇动
胸脯
一起一伏
昨晚抠破的痤疮
已经结痂
像个红色的甲虫
趴在脸上
头发有点乱
有点长
盖住了耳朵
他有两个多月，没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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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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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这段河面上一共有两只白鹳飞过
一只贴着水面飞，另一只飞得很高
好像不知道身下有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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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中，阳光里，它们先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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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堤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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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走来一条狗
小黑竖起尾巴
一溜小跑
迎上前去
相互打量一番
闻一闻
又各自走开
隔了一段距离
又回头
冲对方“汪汪”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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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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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岁那年，齐白石已经老糊涂了
一天晌午
他摊开一张宣纸
用淡墨画了一个葫芦
端详一阵儿
又用浓墨补了几片叶子
不过怎么看都像葫芦
接下来
他用枯墨画藤
几根弯曲的线条
看起来也像葫芦
最后题款
还把名字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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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他把笔一丢，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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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于王鲁湘的文章《齐白石的最后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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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宁到邹城的大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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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爬上来
颤微微坐下
眼睛扫射了一圈
忽然扭过头来
魏老师，还认得我不
刚想说
你认错人了吧
背后传来
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
赵老师，是你呀
你这是干啥去
我去邹城见个朋友
十几年没见面了
嗯，见见好
见一面少一面了
你这是干啥去
我去女儿家看看
外孙子住院了
嗯。我那个朋友
也住院了
估计没几天活头了
嗯。咱那一辈人
走了不少了
赵新胜你还记得吧
嗯。人很好
年前走了
冠心病
说不行就不行了
一会儿功夫
他们提到七八个
死人的名字
一阵沉默之后
老头又扭过头来
李树梅也走了
在北京走的
噢。我也听说了
多好一个人
当年咱们学校
就数她最漂亮了
好像你还追过她
老头哈哈一笑
白发晃晃的
不是好像追过，是真的追过

施世游

立春那个洗炼，其他略显暗淡了。

如此尔

第一个，安静得让人疼。

纳兰寻欢

一直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