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

穿过酒红

白天黑夜
       穿过酒红


常在河边走
一襟墨渍的他喜欢隐身于朝霞和落日
默对宽阔的水面和碧透的芦苇荡
我不关心河流的终点

因为一场变故
他很多年不曾下河游泳了
最深的记忆里，不游泳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漂浮是他的宿命

我们并排坐在河边，历数春秋
湘江今年没有发大水
江水格外清澈
上海的来客还特意喝了几口，说水有点甜

昨天又听说有人跳桥了，我们情绪稳定
但我并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酒后不打诳语
而梦里，跟人多次打架

梦里没有他，我不再是目击者
孤单地对付重复的，混沌的面孔
有时候飞起来就是一脚
结果从床上翻了下来，他痛个半死

在梦里我还跟人动刀子
往死里捅
都说日思夜想，将青春回忆一遍
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走进月光里